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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去婢 [唐] 崔郊

发表时间:2022-0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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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诗词在写作的时候多少会用到,执笔作文网收集了许多有关这方面的类容,优秀的作文一定少不了优质的作文素材,希望在你看完《赠去婢 [唐] 崔郊》这篇文章后能提升自己的写作灵感!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作品赏析【注释】:

唐末范摅所撰笔记《云溪友议》中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元和年间秀才崔郊的姑母有一婢女,生得姿容秀丽,与崔效互相爱恋,后却被卖给显贵于頔。崔郊念念不忘,思慕无已。一次寒食,婢女偶尔外出与崔郊邂逅,崔郊百感交集,写下了这首《赠婢》。后来于頔读到此诗,便让崔郊把婢女领去,传为诗坛佳话。

这首诗的内容写的是自己所爱者被劫夺的悲哀。但由于诗人的高度概括,便使它突破了个人悲欢离合的局限,反映了封建社会里由于门第悬殊所造成的爱情悲剧。诗的寓意颇深,表现手法却含而不露,怨而不怒,委婉曲折。

“公子王孙逐后尘,绿珠垂泪滴罗巾”,上句用侧面烘托的手法,即通过对“公子王孙”争相追求的描写突出女子的美貌;下句以“垂泪滴罗巾”的细节表现出女子深沉的痛苦。公子王孙的行为正是造成女子不幸的根源,然而这一点诗人却没有明白说出,只是通过“绿珠”一典的运用曲折表达的。绿珠原是西晋富豪石崇的宠妾,传说她“美而艳,善吹笛”。赵王伦专权时,他手下的孙秀倚仗权势指名向石崇索取,遭到石崇拒绝。石崇因此被收下狱,绿珠也坠楼身死。用此典故一方面形容女子具有绿珠那样美丽的容貌,另一方面以绿珠的悲惨遭遇暗示出女子被劫夺的不幸命运。于看似平淡客观的叙述中巧妙地透露出诗人对公子王孙的不满,对弱女子的爱怜同情,写得含蓄委婉,不露痕迹。

“侯门一入深如海,从此萧郎是路人”,“侯门”指权豪势要之家。“萧郎”是诗词中习用语,泛指女子所爱恋的男子,此处是崔郊自谓。这两句没有将矛头明显指向造成他们分离隔绝的“侯门”,倒好象是说女子一进侯门便视自己为陌路之人了。但有了上联的铺垫,作者真正的讽意当然不难明白,之所以要这样写,一则切合“赠婢”的口吻,便于表达诗人哀怨痛苦的心情,更可以使全诗风格保持和谐一致,突出它含蓄蕴藉的特点。诗人从侯门“深如海”的形象比喻,从“一入”、“从此”两个关联词语所表达的语气中透露出来的深沉的绝望,比那种直露的抒情更哀感动人,也更能激起读者的同情。

这首诗用词极为准确,在封建社会里,造成这类人间悲剧的,上自皇帝,下至权豪势要,用“侯门”概括他们,实在恰当不过。正因为如此,“侯门”一词便成为权势之家的代词;“侯门似海”也因其比喻的生动形象,形成成语,在文学作品和日常生活中广泛运用。

(张明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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赠李白 [唐] 杜甫


秋来相顾尚飘蓬,未就丹砂愧葛洪。

痛饮狂歌空度日,飞扬跋扈为谁雄。作品赏析★此诗大约写于天宝四载游齐赵时,是现存绝句中最早的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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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注】公与白相别,当在天宝四载之秋,故云“秋来相顾尚飘蓬”。李集有鲁郡石门别公诗、亦当在秋时。

秋来相顾尚飘蓬①,未就丹砂愧葛洪②。痛饮狂歌空度日③,飞扬跋扈为谁雄④?

(此诗自叹失意浪游,而惜白之兴豪不遇也。下二,赠语含讽,见朋友相规之义焉。)

①庾信诗:“秋来南向飞。”又:“离别两相顾。”曹植诗:“转蓬离本根,飘飘随长风。”②《晋书》:葛洪见天下已乱,欲避地南土,乃参广州刺史嵇含军事。含遇害,遂停南土。多年后,以年老,闻交趾出丹砂,求为勾漏令。帝以洪资高不许,洪曰:“非欲为荣,似有丹砂。”帝从之。③后诗“李白斗酒诗百篇”,即痛饮狂歌也。《世说》:王孝伯曰:“但常得无事,痛饮读《离骚》,可称名士。”徐干《中论》:“或被发而狂歌。”吴均诗:“离离堪度日。”④【朱注】唐史谓白好纵横术、喜击剑,为任侠。【钱笺】魏颢称其眸子炯然,哆如饿虎,少任侠,手刃数人。故以飞扬跋扈目之,犹云“平生飞动意”也。《北史·侯景传》:“专制河内,常有飞扬跋扈之意。”飞扬,浮动之貌。跋扈,强梁之意。【朱注】《西京赋》:“睢盯跋扈。”《梁冀传》:“此跋扈将军也。”考《说文》:扈,尾也。跋扈,犹大鱼之跳跋其尾也。《选注》及《后汉书注》俱未明。陈子昂诗:“可怜骢马使,白首为谁雄。”此章乃截律诗首尾,盖上下皆用散体也。下截似对而非对,“痛饮”对“狂歌”,“飞扬”对“跋扈”,此句中自对法也。“空度日”对“为谁雄”,此两句又互相对也。语平意侧,方见流动之致。

范梈曰:绝句者,截句也,或前对,或后对,或前后皆对,或前后皆不对,总是截律之四句。是虽正变不齐,而首尾布置,亦由四句为起承转合,未尝不同条而共贯也。

敖英曰:少陵绝句,古意黯然,风格矫然。其用事奇崛朴健,亦与盛唐诸家不同。

杨载曰:绝句之法,要婉曲回环,删芜就简,句绝而意不绝,多以第三句为主,四句发之。有实接,有虚接。承接之间,开与合相关,反与正相依,顺与道相应,一呼一吸,宫商自谐。大抵起承二句固难,不过平直叙起为佳。从容承之为是。至如宛转变化,工夫全在第三句,若于此转变得好,则第四句如使顺流舟矣。

王世贞曰:七言绝句,盛唐主气,气亢而意不尽工。中晚主意,意工而气不甚完。然各有至者,未可以时代优劣也。

胡应麟曰:四言变而《离骚》,《离骚》变而五言,五言变而七言,七言变而律诗,律诗变而绝句,诗之体以代变也。三百篇降而《骚》,《骚》降而汉,汉降而魏,魏降而六朝,六朝降而三唐,诗之格以代降也。风雅之规,典则居要。《离骚》之致,深永为宗。古诗之妙,专求意象。歌行之畅,

必由才气。近体之攻,务先法律。绝句之构,独主风神。此结撰之殊涂也。兼衰总挈,集厥大成,诣绝穷微,超乎彼岸,轨筏具存,在人而已。又曰:五七言绝句,盖五言短古、七言短歌之变也。五言短古,杂见汉魏诗中,不可胜数。唐人绝体,实所从来。七言短歌,始于该下,梁陈以降,作者全然。第四句之中,二韵互叶,转换既迫,音调未舒。至唐诸子,一变而律吕铿锵,句格稳顺,语半于近体,而意味深长过之,节促于歌行,而咏叹悠永倍之。遂为百代不易之体。又曰:绝句之义,迄无定说,谓截近体首尾或中。联者,恐不足凭。五言绝,起两京,其时未有五言律。七言绝,起四杰,其时未有七言律也。但六朝短古,概目歌行,至唐方曰绝句。又五言律在七言绝前,故先律后绝耳。又曰:杜陵、太白,七言律绝,独步词场。然少陵律多险拗,太白绝间率露,大家故宜有此。若神韵干云,绝无烟火,深衷隐厚,妙协萧韶,李颀、王昌龄,故是千秋绝调。又曰:古人作诗,各成己调,未尝互相师袭。以太白之才就声律,即不能为杜,何至遽减嘉州。以少陵之才攻绝句,即不能为李,讵谓不若摩诘。彼自有不可磨灭者,无事更屑屑也。又曰:五言绝尚真切,质多胜文。七言绝尚高华,文多胜质。五言绝日万于两汉,七言绝起自六朝,源流迥别,体制自殊,至意当含蓄,语务舂容,则二者一律也。又曰:自少陵绝句对结,诗家率以半律讥之。然绝句自有此体,特杜非当行耳。如岑参《凯歌》“丈夫鹊印摇边月,大将龙旗掣海云”,“洗兵鱼海云迎阵,秣马龙堆月照营”等句,皆雄浑高华,后世咸所取法,即半律何伤。若杜审言“红粉楼中应计日,燕支山下莫经年”,“独怜京国人南窜,不似湘江水北流”,则词竭意尽,虽对犹不对也。又曰:少陵不甚攻绝句,遍阅其集,得二者:“东逾辽水北滹沱,星象风云喜色和。紫气关临天地阔,黄金台贮俊贤多。”“中巴之东巴东山,江水开辟流其间。白帝高为三峡镇,夔州险过百重关。”颇与太白《明皇幸蜀歌》相类。又曰:杜之律,李之绝,皆天授神诣,然杜以律为绝,如“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等句,本七律壮语,而以为绝句,则断锦袭缯类也。李以绝为律,如“十月吴山晓,梅花落敬亭”等句,本五言绝境,而以为律诗,则骄拇移指类也。又曰:杜《少年行》:“马上谁家白面郎,临阶下马坐人床。不通姓氏粗豪甚,指点银瓶索酒尝。”殊有古意。然自是少陵绝句,与乐府无干。惟“锦城丝管”一首,则近于太白。又曰:盛唐长玉言绝,不长七言绝者,孟浩然也。长七言绝,不长五言绝者,高达夫也。五七言各极其工者太白,五七言俱无所解者少陵也。

-----------仇兆鳌《杜诗详注》-----------

除夜有怀 [唐] 崔涂


迢递三巴路,羁危万里身。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春。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那堪正漂泊,明日岁华新。崔涂曾长期流落于湘、蜀一带,此诗为诗人客居四川时所作。此诗抒写诗人避乱流离巴蜀,旅途之中适逢除夕之夜的惨淡心情。全诗核心是一个“悲”字。首联“迢递三巴路,羁危万里身”,写离乡的遥远和旅途的艰辛:感叹三巴道路的迢远,感叹与故乡的万里相隔。诗人只身流离万里之外,举目无可亲之人,生活的艰辛,生命的危险,如影随形地纠缠着他。“迢递”“羁危”用字精炼而准确,让人顿感起笔之突兀。同时,“三巴路”“万里身”又显得气象宏大,真可谓“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生动地反映出巴蜀的山川形势。虽是深挚地抒发飘泊天涯的无限情怀,却并不给人以萧瑟的感觉。颔联“乱山残雪夜,孤烛异乡春”,具体地描绘出了异乡除夜的凄凉。住所外面,是覆盖着残雪的乱山;屋里,孤零零的一支蜡烛陪伴着诗人。“乱山”、“残雪”既是写旅居的环境,也是在烘托诗人除夕之夜的纷乱、凄凉的心清。写山用一“乱”字,展现其杂乱的形态,借以写诗人诸事纷杂的心态;写雪用一“残”字,既扣住了时令,又写出残冬余寒未消,借以表现心境的凄冷。此二字皆诗人匠心运筹、刻意锤炼的笔墨。“孤烛”二字也具有很强的表现力,往年过除夕,合家团聚,虽说生逢乱世,节日清贫,总还是快慰的;如今过除夕,却是独自一人处在异乡,论相伴者,只有无言的蜡烛,而蜡烛又是孤独一支,“孤烛”照孤客,孤客对“孤烛”,物态人情,相互映衬,有力地揭示出诗人孤苦的心境。此句与马戴的《灞上秋居》“落叶他乡树,寒灯独夜人”一句,可谓是异曲同工,同样扣人心弦,读来令人心碎。颈联“渐与骨肉远,转于僮仆亲”,真切地写出了久别家乡之人常有的亲疏情感。文字虽直朴,道情却非常细腻曲折。在家时,有骨肉相伴,自然感觉不到僮仆的可亲之处;如今飘泊在外,远离了亲人,与骨肉远隔,无法与亲人们一同迎接新年,故而对于身边朝夕相处的僮仆才倍感亲近,同时也为除夕增添了一些欢乐。对僮仆感情的转变,固然是好事,但这也暗中陈述诗人当时处境的寂寞孤独和生活的拮据困窘。诗人用笔巧妙,明写“情亲”之乐,暗道羁旅之苦,于无字之处发出一片浩叹。此联语言质朴,感情细腻,与第二联互相映衬,真挚感人。尾联“那堪正飘泊,明日岁华新”,归结本题意旨,言不堪在这飘泊的生涯里过此除夕,想到明日又增一岁不禁愁苦万分。所以,诗人寄希望于新年,祈祷不再漂泊流离,显得顺理成章,真切自然。这种结尾统摄了全篇的情感,把叹羁旅、思故乡、念骨肉、感孤独诸多纷杂的心绪归为“那堪”二字,以强化之,又用“明日岁华新”把这些思绪框定在“除夜”,意境鲜明,结构严谨。句中的“明日”紧扣题中的“除夜”二字,于篇末点题,强烈地表达了诗人不堪忍受的异乡飘泊,希望早日结束羁旅生涯的愿望。离愁乡思,发泄无余。全诗语言朴素,铅华皆无,于平实之处涌动真情,意境苍凉,语言工丽,感情真挚,刻画细腻,情韵幽绝,感人至深。“乱山”一联堪称佳句,令人回味无穷。

赠孟浩然 [唐] 李白


吾爱孟夫子,风流天下闻。

红颜弃轩冕,白首卧松云。

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

高山安可仰,徒此揖清芬。【注解】:

1、红颜:指年青的时候。

2、轩冕:指官职,轩:车子;冕:高官戴的礼帽。

3、卧松云:隐居。

4、中圣:中酒,就是喝醉的意思,

5、清芬:指美德。

【韵译】:

我敬重孟浩然先生的庄重潇洒,

他为人高尚风流倜傥闻名天下。

少年时鄙视功名不爱官冕车马,

高龄白首又归隐山林摒弃尘杂。

明月夜常常饮酒醉得非凡高雅,

他不事君王迷恋花草胸怀豁达。

高山似的品格怎么能仰望着他?

只在此揖敬他芬芳的道德光华!

【评析】:

??全诗推崇孟浩然风雅潇洒的品格。首联点题,抒发了对孟浩然的钦慕之情;二、

三两联描绘了孟浩然摒弃官职,白首归隐,醉月中酒,迷花不仕的高雅形象;尾联直

接抒情,把孟氏的高雅比为高山巍峨峻拔,令人抑止。

??诗采用抒情──描写──抒情的方式,以一种舒展唱叹的语调,表达诗人的敬慕

之情。

--本诗大致写在李白寓居湖北安陆时期(727──736),此时他常往来于襄汉一带,与比他长十二岁的孟浩然结下了深厚友谊。诗的风格自然飘逸,描绘了孟浩然风流儒雅的形象,同时也抒发了李白与他思想感情上的共鸣。

李白的律诗,不屑为格律所拘束,而是追求古体的自然流走之势,直抒胸臆,透出一股飘逸之气。前人称“太白于律,犹为古诗之遗,情深而词显,又出乎自然,要其旨趣所归,开郁宣滞,特于风骚为近焉。”(《李诗纬》)本诗就有这样的特色。

首先看其章法结构。首联即点题,开门见山,抒发了对孟浩然的钦敬爱慕之情。一个“爱”字是贯串全诗的抒情线索。“风流”指浩然潇洒清远的风度人品和超然不凡的文学才华。这一联提纲挈领,总摄全诗。到底如何风流,就要看中间二联的笔墨了。

中二联好似一幅高人隐逸图,勾勒出一个高卧林泉、风流自赏的诗人形象。“红颜”对“白首”,概括了从少壮到晚岁的生涯。一边是达官贵人的车马冠服,一边是高人隐士的松风白云,浩然宁弃仕途而取隐遁,通过这一弃一取的对比,突出了他的高风亮节。“白首”句着一“卧”字,活画出人物风神散朗、寄情山水的高致。如果说颔联是从纵的方面写浩然的生平,那么颈联则是在横的方面写他的隐居生活。在皓月当空的清宵,他把酒临风,往往至于沉醉,有时则于繁花丛中,流连忘返。颔联采取由反而正的写法,即由弃而取,颈联则自正及反,由隐居写到不事君。纵横正反,笔姿灵活。

中二联是在形象描写中蕴含敬爱之情,尾联则又回到了直接抒情,感情进一步升华。浩然不慕荣利、自甘淡泊的品格已写得如此充分,在此基础上将抒情加深加浓,推向高潮,就十分自然,如水到渠成。仰望高山的形象使敬慕之情具体化了,但这座山太巍峨了,因而有“安可仰”之叹,只能在此向他纯洁芳馨的品格拜揖。这样写比一般地写仰望又翻进了一层,是更高意义上的崇仰,诗就在这样的赞语中结束。

其次诗在语言上也有自然古朴的特色。首联看似平常,但格调高古,萧散简远。它以一种舒展的唱叹语调来表达诗人的敬慕之情,自有一种风神飘逸之致,疏朗古朴之风。尾联也具有同样风调。中二联不斤斤于对偶声律,对偶自然流走,全无板滞之病。如由“红颜”写至“白首”,象流水淌泻,其中运用“互体”,耐人寻味:“弃轩冕”、“卧松云”是一个事情的两个方面。这样写,在自然流走之中又增加了摇曳错落之美。诗中用典,融化自然,不见斧凿痕迹。如“中圣”用曹魏时徐邈的故事,他喜欢喝酒,将清酒叫作圣人,浊酒叫作贤人,“中圣”就是喝醉酒之意,与“事君”构成巧妙的对偶。“高山”一句用了《诗经·小雅·车舝》中“高山仰止,景行行止”的典故,后来司马迁又在《孔子世家》中用来赞美孔子。这里既是用典,又是形象描写,即使不知其出处,也仍能欣赏其形象与诗情之美。而整个诗的结构采用抒情──描写──抒情的方式。开头提出“吾爱”之意,自然地过渡到描写,揭出“可爱”之处,最后归结到“敬爱”。依感情的自然流淌结撰成篇,所以象行云流水般舒卷自如,表现出诗人率真自然的感情。

(黄宝华)

赠汪伦 [唐] 李白


李白乘舟将欲行,忽闻岸上踏歌声。

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注释】:

诗人用潭水深千尺比喻汪伦与他的友情,运用了夸张的手法(潭深千尺不是实有其事)写深情厚谊,十分动人。这首诗体现了浪漫主义诗人李白想落天外的诗歌特色。

--[1]汪伦:桃花潭附近居民。

[2]踏歌:边唱歌边用脚踏地作节拍。

[3]桃花潭:在今安徽泾县。

这是一首千古传诵的告别诗。李白正要乘船离开桃花潭,好友汪伦深情地唱着歌赶来送行。

天宝十四载(755),李白从秋浦(今安徽贵池)前往泾县(今属安徽)游桃花潭,当地人汪伦常酿美酒款待他。临走时,汪伦又来送行,李白作了这首诗留别。

诗的前半是叙事:先写要离去者,继写送行者,展示一幅离别的画面。起句「乘舟」表明是循水道;「将欲行」表明是在轻舟待发之时。这句使我们仿佛见到李白在正要离岸的小船上向人们告别的情景。

送行者是谁呢?次句却不象首句那样直叙,而用了曲笔,只说听见歌声。一群村人踏地为节拍,边走边唱前来送行了。这似出乎李白的意料,所以说「忽闻」而不用「遥闻」。这句诗虽说得比较含蓄,只闻其声,不见其人,但人已呼之欲出。

诗的后半是抒情。第三句遥接起句,进一步说明放船地点在桃花潭。「深千尺」既描绘了潭的特点,又为结句预伏一笔。

桃花潭水是那样的深湛,更触动了离人的情怀,难忘汪伦的深情厚意,水深情深自然地联系起来。结句迸出「不及汪伦送我情」,以比物手法形象性地表达了真挚纯洁的深情。潭水已「深千尺」,那么汪伦送李白的情谊更有多少深呢?耐人寻味。清沈德潜很欣赏这一句,他说:「若说汪伦之情比于潭水千尺,便是凡语。妙境只在一转换间。」(《唐诗别裁》)显然,妙就妙在「不及」二字,好就好在不用比喻而采用比物手法,变无形的情谊为生动的形象,空灵而有余味,自然而又情真。

这首小诗,深为后人赞赏,「桃花潭水」就成为后人抒写别情的常用语。由于这首诗,使桃花潭一带留下许多优美的传说和供旅游访问的遗迹,如东岸题有「踏歌古岸」门额的踏歌岸阁,西岸彩虹罔石壁下的钓隐台等等。

(宛敏灏宛新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