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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漏子·玉炉香 [唐] 温庭筠

发表时间:2022-02-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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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典诗词可以增加语言的鲜明性和生动性,可以为自己的文章增添色彩,小编今天给大家带来《更漏子·玉炉香 [唐] 温庭筠》的内容,希望在日后的运用中能帮助到你!

玉炉香,红蜡泪,

偏照画堂秋思。

眉翠薄,鬓云残,

夜长衾枕寒。

梧桐树,三更雨,

不道离情正苦。

一叶叶,一声声,

空阶滴到明。此首写离情,浓淡相间,上片浓丽,下片疏淡。通篇自画至夜,自夜至晓。其境弥幽,其情弥苦。上片,起三句写境,女三句写入。画堂之内,惟有炉香、蜡泪相对,何等凄寂。迨至夜长衾寒之时,更愁损矣。眉薄鬓残,可见展转反侧、思极无眠之况。下片,承夜长夹,单写梧桐夜雨,一气直下,语浅情深。宋人句云:“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从此脱胎,然无上文之浓丽相配,故不如此词之深厚。温庭筠共写过六首内容相仿的《更漏子》。这首《更漏子》,借“更漏”夜景咏妇女相思情事,词从夜晚写到天明。开头三个字,表面看是景语,不像后来李清照《醉花阴·重阳》的“薄雾浓云愁永昼,瑞脑消金兽”含有以炉烟袅袅来表示愁思无限的意思。次句“红蜡泪”就不同了:夜间燃烛,用以照明,但多了一个“泪”字,便含有了人的感情。说“玉炉”,既见其精美,又见其色洁;“红蜡”则透出色泽的艳丽而撩人情思,而闺中的寂寞也隐隐流露出来了。“画堂”,写居室之美,与“玉炉”、“红蜡”相映衬。这句紧承上句,说红蜡所映照是画堂中人的秋思。“秋思”,是一种看不见、摸不着、深藏于人心中的情愫,红蜡是不能“照”到的,可是作者却执拗地强调“偏照”。“偏照”者,非照不可也。这一来,将室内的华美陈设与人的感情,巧妙地联系起来了。此刻,在这美丽的画堂中,冷清寂静,只有玉炉之香,红蜡之泪,与女主人公相伴,不管它们是有意、无意,但在她看来,却是“偏照”。至此,是蜡在流泪,抑或人在流泪,浑融一体,更反衬女主人公的“秋思”之深。概言之,第一句主要是衬景,二句景中含情,三句感情色彩强烈,女主人公的愁肠百结,呼之而出了。陈匪石云:“词固言情之作,然但以情言,薄矣。必须融情入景,由景见情。”(《旧时月色斋词谭》)这里“融情入景”是逐步深入的,至“偏照”始喷涌而出。“眉翠薄,鬓云残”,两句写人。以翠黛描眉,见其眉之美。鬓云,是形容美发如云,可知其人之美。但紧接着用了一个“薄”字,一个“残”字,景况便完全不同了。“薄”字形容眉黛褪色,“残”字描绘鬓发不整。这两个字反映出她辗转反侧、无法入睡的情态,不仅写外貌,也同时写出了她内心难言的苦闷。“夜长衾枕寒”,继续写思妇独处无眠的感受,它不仅点明了时间:长夜漫漫;写出了人的感觉:衾枕生寒,如李清照怀念外出丈夫时的“半夜凉初透”。由此可知上面的一切景物,都是夜长不寐之人目之所见,身之所感。这些景物如粒粒珍珠,用“秋思”这条线把它们串了起来。上阕写画堂中人所见,下阕从室内转到室外,写人的所闻。秋夜三更冷雨,点点滴滴在梧桐树上,这离情之苦没有人可以理解。它与“偏照画堂秋思”呼应,可见“秋思”即是离情。下面再作具体描述:“一叶叶,一声声,空阶滴到明。”潇潇秋雨不理会闺中少妇深夜怀人的苦情,只管让雨珠洒在一张张梧桐叶上,滴落在窗外的石阶上,一直滴到天明,还没有休止。秋雨连绵不停,正如她的离情连绵无尽。李清照《声声慢·寻寻觅觅》:“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由玉炉生香、红蜡滴泪的傍晚,到闻“三更雨”,再看“滴到明”,女主人公的彻夜不眠,当然更非“一个愁字了得”了。这首词通首写画堂人的“秋思”“离情”,上阕的意境,在《花间集》中颇常见,下阕的写法则独辟蹊径。陈廷焯说“梧桐树”数语,用笔较快,而意味无上文章之厚。其实,“用笔快”如果一泻千里,言尽意止,固然不好;但这里并非如此。谭献说“梧桐树”以下似直下语,正从“夜长”逗出,亦书家“无垂不缩”之法。书法中的所谓“垂”,指竖笔;在作竖笔时,最后须往上逆缩一下,使字体不失其气势。比之于词,即是看似直率,纵笔而下,但须顿挫深厚,跌宕而有情致,似直而实纡也。《更漏子》下阕,写梧桐夜语,正有此特色。这里直接写雨声,间接写思妇,亦是“夜长衾枕寒”的进一步说明;但整夜不眠却仍用暗示,始终未曾点破,这就是直致中有含蓄之处。所以说此词深得书家“无垂不缩”之法,即是指它“直说”中仍适当地配合以“含蓄”,否则便会使人有一览无余、索然寡味之感了。宋人聂胜琼《鹧鸪天·别情》词有句云:“枕前泪共阶前雨,隔个窗儿滴到明。”当是从此词脱胎而来,写得语浅情深;但全词并不像此词上下片浓淡相间,又缺乏转折变化,相较之下,韵味亦是略逊一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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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山早行 [唐] 温庭筠


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

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

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

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商山早行》是唐代著名的羁旅行役诗之一,为诗人离开长安时所作。其中,“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已成为众口传诵的名句。“早”字是这首诗所描写的中心,诗中的一切动作、场景、情绪都围绕着它而发出,为镜头焦点之所在。

首联“晨起动征铎,客行悲故乡”,叙述了诗人启程的时间和心情。诗人已经起床而后驿站催人登程的铃声才响,从此足可见出诗人急于登程、上路之早的情态。“悲故乡”三字则点出了诗人早行的原因,表现了其寝不安眠、倍加思乡之情折磨的内心痛楚。

次联“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写诗人初离驿站之所见。这里,诗人用感情的红线穿起了一串名词之珠,为我们构成了一幅别具情彩的早行图:雄鸡啼鸣,昂首啄开了新的一页日历,正在此时,一轮残月却仍悬于西天上方,清冷的月光伴随着早行人的脚步踏上旅途。“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铺满银霜的店前木板小桥上,已经留下行人的依稀可见的足迹。经过诗人这样一词一景致的层叠皴染,一幅凄清有致的霜晨图便跃然纸上了。元代马致远的小令《净天沙》中有“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的名句,如果追流溯源的话,不能不说其秋景图深得温庭筠这幅霜晨图之妙趣。次联写鸡啼,状残月,描人迹,绘银霜,有声、有色、有光、有温度,但所突出的重心还是在一个“早”字上,只不过诗人把“早”字巧妙地形象化、具体化罢了。

三联“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是写早行一路之所见。“槲叶”凋零,“枳花”盛开,点出了早行的节令是在早春。早春之中的“早行”,晨霜凝地,槲叶满路,当有春寒料峭之感,但一个“明”字却别开境界,它打破了拂晓时分的凄冷、昏暗,给人以迎接红日喷薄而出的信心和力量;同时,“明”字在后,也暗示出先行时天光之暗,从而反衬出始行之“早”。有人把上联与这一联看成是绘写“秋天景色”,显然是因为其身处南方,不知北方初春尚有寒霜及槲、枳生长的规律。

末联“因思杜陵梦,凫雁满回塘”,继上联而来,是回写早行之先夜晚所得梦境的。意思是看到枳花明艳、旭日将升的动人景象,于是我想起了昨夜的梦境。在梦中,我看到凫雁欢腾嬉戏,落满那美丽曲折的池塘,大概我不日也将见到家中的亲人了吧?!这两句诗表达含蓄。它本来是指诗人急于回家与亲人团聚的情怀,然而,诗人却避直就曲,而以“凫雁”之“满”塘的形象画面传出自己希冀早日与家人欢聚一堂的言外之意。这样,就形成与首联遥相呼应的完美构思局面,进一步突出了早行的原因,展示了诗人归心似箭的强烈心情。

除了善于围绕中心造景写情、结尾含蓄有致的特点之外,对仗工整巧妙地当是其不容忽视的艺术特色。中间两联不仅写得声、色、光感俱佳,而且上、下、前、后的空间感极强,加深了人们对诗歌立体画面的形象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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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首诗之所以为人们所传诵,是因为它通过鲜明的艺术形象,真切地反映了封建社会里一般旅人的某些共同感受。商山,也叫楚山,在今陕西商县东南。作者曾于唐宣宗大中末年离开长安,经过这里。

首句表现“早行”的典型情景,概括性很强。清晨起床,旅店里外已经叮叮当当,响起了车马的铃铎声,旅客们套马、驾车之类的许多活动已暗含其中。第二句固然是作者讲自己,但也适用于一般旅客。“在家千日好,出外一时难”。在封建社会里,一般人由于交通困难、人情浇薄等许多原因,往往安土重迁,怯于远行。“客行悲故乡”这句诗,很能够引起读者情感上的共鸣。

三、四两句,历来脍炙人口。梅尧臣曾经对欧阳修说:最好的诗,应该“状难写之景如在目前,含不尽之意见于言外”。欧阳修请他举例说明,他便举出这两句和贾岛的“怪禽啼旷野,落日恐行人”,并反问道:“道路辛苦,羁旅愁思,岂不见于言外乎?”(《六一诗话》)李东阳在《怀麓堂诗话》中进一步分析说:“‘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人但知其能道羁愁野况于言意之表,不知二句中不用一二闲字,止提掇出紧关物色字样,而音韵铿锵,意象具足,始为难得。若强排硬叠,不论其字面之清浊,音韵之谐舛,而云我能写景用事,岂可哉!”“音韵铿锵”,“意象具足”,是一切好诗的必备条件。李东阳把这两点作为“不用一二闲字,止提掇紧关物色字样”的从属条件提出,很可以说明这两句诗的艺术特色。所谓“闲字”,指的是名词以外的各种词;所谓“提掇紧关物色字样”,指的是代表典型景物的名词的选择和组合。这两句诗可分解为代表十种景物的十个名词:鸡、声、茅、店、月、人、迹、板、桥、霜。虽然在诗句里,“鸡声”、“茅店”、“人迹”、“板桥”都结合为“定语加中心词”的“偏正词组”,但由于作定语的都是名词,所以仍然保留了名词的具体感。例如“鸡声”一词,“鸡”和“声”结合在一起,不是可以唤起引颈长鸣的视觉形象吗?“茅店”、“人迹”、“板桥”,也与此相类似。

古时旅客为了安全,一般都是“未晚先投宿,鸡鸣早看天”。诗人既然写的是早行,那么鸡声和月,就是有特征性的景物。而茅店又是山区有特征性的景物。“鸡声茅店月”,把旅人住在茅店里,听见鸡声就爬起来看天色,看见天上有月,就收拾行装,起身赶路等许多内容,都有声有色地表现出来了。

同样,对于早行者来说,板桥、霜和霜上的人迹也都是有特征性的景物。作者于雄鸡报晓、残月未落之时上路,也算得上“早行”了;然而已经是“人迹板桥霜”,这真是“莫道君行早,更有早行人”啊!

这两句纯用名词组成的诗句,写早行情景宛然在目,确实称得上“意象具足”的佳句。

“槲叶落山路,枳花明驿墙”两句,写的是刚上路的景色。商县、洛南一带,枳树、槲树很多。槲树的叶片很大,冬天虽干枯,却存留枝上;直到第二年早春树枝将发嫩芽的时候,才纷纷脱落。而这时候,枳树的白花已在开放。因为天还没有大亮,驿墙旁边的白色枳花,就比较显眼,所以用了个“明”字。可以看出,诗人始终没有忘记“早行”二字。

旅途早行的景色,使诗人想起了昨夜在梦中出现的故乡景色:“凫雁满回塘”。春天来了,故乡杜陵,回塘水暖,凫雁自得其乐;而自己,却离家日远,在茅店里歇脚,在山路上奔波呢!“杜陵梦”,补出了夜间在茅店里思家的心情,与“客行悲故乡”首尾照应,互相补充;而梦中的故乡景色与旅途上的景色又形成鲜明的对照。眼里看的是“槲叶落山路”,心里想的是“凫雁满回塘”。“早行”之景与“早行”之情,都得到了完美的表现。

(霍松林)

望江南·梳洗罢 [唐] 温庭筠


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此首记倚楼望归舟,极尽惆怅之情。起两句,记午睡起倚楼。“过尽”两句,寓情于景。千帆过尽,不见归舟,可见凝望之入、凝恨之深。眼前但有脉脉斜晖、悠悠绿水,江天极目,情何能己。末句,揭出肠断之意,余味隽永。温词大抵绮丽浓郁,而此两首则空灵疏泻,别具丰神。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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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

帆:指挂着风帆的船。

斜晖:偏西的阳光。

脉脉:相视含情的样子,后多用以寄托情思。

肠断:形容极度愁苦。

白蘋洲:长满了白色蘋花的小洲。蘋,多年生水草,叶白色。

【古诗今译】

梳洗打扮完毕,独自一个人倚靠在望江楼上凝望着江面。已经过去了上千只帆船,都不见心上的人儿,只有在夕阳的余辉里含情脉脉地凝视着悠悠的江水,真是让人日夜柔肠寸断于白蘋洲头。

【赏析】

温庭筠(约812—870),晚唐人。本名岐,字飞卿,太原祁(今山西祁县)人。温庭筠虽为并州人,但他同白居易、柳宗元等名诗人一样,一生绝大部分时间是在外地度过的。据考,温庭筠幼时已随家客游江淮,后定居于雩县(今陕西户县)郊野,靠近杜陵,所以他尝自称为杜陵游客。诗辞藻华丽,少数作品对时政有所反映。与李商隐齐名,并称“温李”。

这首词刻画了一个倚楼望江盼夫归来而又一再失望的妇女形象。

开篇“梳洗罢,独倚望江楼”二句,抓住人物的动态描写,刻画人物的心理活动,睡醒早起,梳头洗脸打扮完毕,就独自一人倚着望江楼的栏杆向江面凝望。词人抓住妇女的特有动作情态“梳洗罢”,点明了人物的身份,是一位年轻的思妇。略事打扮装饰,急切地就“独倚望江楼”,表现了人物那种急切地盼望丈夫归来而又信心不足的心情。一个“倚”字写了思妇倚楼而望久久地等待的神态,更有信心不足之意。

“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这二句与其说是写景,更不如说是写情,从字面上不难看出,这事词人用笔的高妙之处,寓情于景,隽永含蓄。眼望着江面上千帆已经过尽,仍不见丈夫归舟,时近黄昏,江面上只剩下斜阳的余晖含情脉脉,静静的江水悠悠东流。意境写得如此悠远凄清,在于着力渲染思妇的离愁。一个“尽”字不仅把天色已晚,江面空无一船,空旷凄凉的意境描绘出来,而且把思妇独倚望江楼时间之长,又一天盼夫归来之愿望被隔断时的愁苦与无助的心情表现得入木三分。

“肠断白蘋州”作为结句,是思念的极致,描写思妇又见到江边的白蘋州,回忆起当年在此分手时的情景,本来已经望不见归舟已是心灰意倦,又见分手之处,怎能不肝肠寸断、伤心至极呢?直写心境,揭出题意,余味深长。

作品选择富有特征的动作和景物,使词作构筑了一个与众不同的艺术境界,人物形象鲜明生动,心理描写细致,情思哀挽绵长,意境幽远,场景明晰,寓意深刻,足以唤起读者心灵深处的情感共鸣。

窦凤才

菩萨蛮·小山重叠金明灭 [唐] 温庭筠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注释】

①小山:指屏风上雕画的小山。金明灭:金光闪耀的样子。

②鬓云:象云朵似的鬓发。度:覆盖。香腮雪:雪白的面颊。

③弄妆:梳妆打扮。

④罗襦:丝绸短袄。

⑤鹧鸪:这里指装饰的图案。

【评解】

这首《菩萨蛮》,为了适应宫廷歌伎的声口,也为了点缀皇宫里的生活情趣,把妇

女的容貌写得很美丽,服饰写得很华贵,体态也写得十分娇柔。仿佛描绘了一帽唐代仕

女图。

词的上片,写床前屏风的景色及梳洗时的娇慵姿态;下片写妆成后的情态,暗示了

人物孤独寂寞的心境。全词委婉含蓄地揭示了人物的内心世界,并成功地运用反衬手法。

鹧鸪双双,反衬人物的孤独;容貌服饰的描写,反衬人物内心的寂寞空虚。表现了作者

的词风和艺术成就。

【集评】

张惠言《词选》卷一:此感士不遇之作也。篇法仿佛《长门赋》,而用节节逆叙。

此章从梦晓后领起“懒起”二字,含后文情事。“照花”四句,《离骚》初服之意。

陈廷焯《白雨斋词话》卷一:飞卿词如“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无限伤心,

溢于言表。

张燕瑾《唐宋词选析》:这首《菩萨蛮》不仅称物芳美,也具有“其文约,其词微”

的特点,富有暗示性,容易使人产生种种联想。

《中国历代诗歌各篇赏析》:在这首词里,作者将许多可以调和的颜色和物件放在

一起,使它们自己组织配合,形成一个意境,一个画面,让读者去领略其中的情意,这

正是作者在创造词的意境上,表现了他的独特的手法。

唐圭璋《唐宋词简释》:此首写闺怨,章法极密,层次极清。首句,写绣屏掩映,可见环境之富丽;次句,写鬓丝撩乱,可见人未起之容仪。三、四两句叙事,画眉梳洗,皆事也。然“懒”字、“迟”字,又兼写人之情态。“照花”两句承上,言梳洗停当,簪花为饰,愈增艳丽。末句,言更换新绣之罗衣,忽税衣上有鹧鸪双双,遂兴孤独之哀与膏沐谁容之感。有此收束,振起全篇。上文之所以懒画眉、迟梳洗者,皆因有此一段怨情蕴蓄于中也。